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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圖書館嗎？”
“沒有太大印象。”
“那裏應該算是你常去的地點之一，我們也是在那裏認識的。”
聽宋朗森回憶，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圖書館，那個時候宋朗森在借書看，孟雋林就坐在他對面，兩只手撐著腦袋，戴著耳機，面前支著一個平板。
宋朗森偶然一瞥見，還以為他是在學習網課，誰知道去還書的時候，走到他旁邊才發現孟雋林是在睡覺。
“為什麽去圖書館睡覺？”孟雋林對以前的自己產生了興趣。
宋朗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回憶：“我也很想知道，反正那段時間每次去的時候你都在睡覺，後來有一次閱覽室有人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你被嚇醒了，從那以後就沒在那見到過你了。”
“估計是圖書館比較安靜，所以才去那裏睡覺的，我的睡眠比較輕。”
宋朗森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似乎是在感謝孟雋林時隔幾年給他解答了疑惑。
“你說後來沒在圖書館見到我，那我們是怎麽再見的？”
“你很想知道嗎？”
“嗯。”話都聊到這裏，當然是說盡興才好啊。
宋朗森沒再往下說，而是停下腳步，孟雋林也跟著停下來，見他指了指遠處一條商業街的盡頭，對自己說：“請我喝瓶水吧，有點渴了。”
兩人帶著孩子來到一家便利店，便利店的旁邊是一家甜品店，空氣裏彌漫著非常甜膩的味道，孟雋林不喜歡甜食，但他家有一位很喜歡，他看了看被宋朗森抱著的孟突突，訝異他一路走來怎麽這麽安靜。
孟突突不知道在自言自語著什麽，表情很豐富，對著空氣齜牙咧嘴。
估計是自己和宋朗森兩個人冷落他，他生氣了，孟雋林覺得好笑，對孟突突說：“突突，你要不要吃小蛋糕？”
孟突突沒搭理他。
“你要是不說話那就算了。”說完，孟雋林帶著宋朗森便要往便利店走去，
“我要！”孟突突趕緊將頭扭了過來，自始至終沒看宋朗森，是對著孟雋林說，“是你給我買嗎？”
宋朗森忍不住一笑，在孟突突看過來的時候又努力將笑意憋回去一點，孟雋林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多擔待點，小孩子事多，他這個當家長的也感覺顏面無存，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求著給你付錢呢？小祖宗！孟雋林心裏一聲嘆，自己的臉在今天算是被丟盡了。
“你是不是很想自己掏錢買？”
“我要哥哥買，”在孟雋林一個眼神甩過來之前，他又小聲補了一句，“我要焦糖布丁。”
孟雋林：“……”
剛剛沒吃現在開始惦記上了，孟雋林沒辦法，只能帶著小孩去甜品店，結果人家只賣一些小蛋糕小面包，根本沒有做焦糖布丁。
孟突突眼露失望，孟雋林蹲下身和他說：“要不然你換一個？我看這個杯子蛋糕挺可愛的。”
孟突突眼睛轉了轉，似乎在猶豫，其實其他的蛋糕也挺好看的，但吃不到的總是惦記著。
這時候宋朗森走過來對孟雋林說：“這附近有一家甜品店，不知道還在不在開，那裏的蛋糕種類更多，味道也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孟雋林看了眼孟突突，孟突突擡頭看看宋朗森，又看看孟雋林，最後牽住他的手，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們走吧。”
宋朗森說的那家甜品店還開著，老板是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老爺爺，店裏裝修得很一般，但是甜品種類很多，生意也好，宋朗森讓他們去找個地方坐著，他來排隊。
孟雋林覺得父子倆坐等吃喝不太好，提議自己來排隊，宋朗森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我看突突還是更喜歡和你待在一塊，我可不想再被他討厭一次。”
孟雋林只好帶著小孩做到一個靠窗的位置上等著宋朗森，他看著宋朗森站在人群中排隊的背影，想著宋朗森和他以前接觸過的一些富二代都不太一樣。
沒有眼高於頂，一副唯我獨尊的壞脾氣，做的事情，說的話都很平常，難怪自己校園時代會跟他走得近。
忽然，他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孟雋林扭過頭看著孟突突，後者又不太高興了，問道：“你今天為什麽總是看他？”
“有嗎？”
“有啊，說話的時候，不說話的時候都看，他比我好看嗎？”
孟雋林裝模作樣地打量起孟突突，最後在孟突突緊張的目光裏緩緩回道：“他比你好看，不過你比他可愛，就是……”
“就是什麽？”
“你的脾氣不太好，生氣的時候既不好看也不可愛。”
“我才沒有生氣！”
“那你今天幹嘛老是擺著一張臭臉？他欠你錢了？”
“還不是因為……”
孟雋林幫他接上了下半句：“因為我總是看他，沒有看你？”
他不知道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在想什麽，但是從孟突突今天碰見宋朗森這一系列不正常的舉動中，他還是可以輕易猜出小朋友腦袋瓜子裏的想法的，他沒有生氣，反而是有理有據地跟孟突突說起道理來。
“你看，一天一共有24個小時，我們今天和他見面才花了兩個小時，剩餘時間我都和你在一起，加起來我看你的時間比他多才對。”
“才沒有，你和我吵架吵了一個小時，睡覺的時候你不看我，回去以後你還要看電視、打游戲，也不會看我。”
“……”孟雋林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時候還鬼精鬼精的，一點也不是好騙的樣子。
“但是我明天不和他見面，後天也不和他見面，一個星期加起來肯定是看你比較多。”
“不對不對。”
孟突突拿手指給他比劃，先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比指甲蓋還短的距離，這是孟雋林每天看他的時間，後面又揮動兩只手臂比了一個差不多有他胳膊那麽長的距離，這是今天孟雋林看宋朗森的時間。
“你人小心眼也小。”
“你人老還不誠實。”
“你才老呢。”
宋朗森端著蛋糕走過去，就看見一大一小似乎是在鬥嘴。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在孟雋林的臉上看到那麽鮮活的表情，這個小孩真的改變了他很多，看到兩個人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表情，恍然間，他的心頭飄過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
孟雋林是Beta，他在心裏強調著，強迫自己甩掉腦中一些不切合實際的猜想。
“這家店的黑森林蛋糕和拿破侖蛋糕也很好吃，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我就多點了一些，嘗嘗合不合胃口。”
孟突突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焦糖布丁，幸福得簡直要開出花來了，孟雋林剛剛還在心裏罵他熊孩子，現在看他一臉笑容，心裏的怒氣也全部消散了。
他心裏暗自想道，自家小孩雖然脾氣大點心眼小點，但好看得那不是一點點，看在他那麽可愛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了。
“你不嘗一口嗎？”
“我不喜歡吃甜食。”
“知道你的口味，這家店的芋泥虎皮卷不怎麽甜，裏面的芋泥是現做的，很新鮮，你試試。”
說著，宋朗森拿叉子挖了一勺送到孟雋林嘴邊，孟雋林看著嘴邊的蛋糕和面前的人，遲疑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張嘴接下。
“不相信我麽？”
“沒有。”孟雋林接過勺子抿了一口。
宋朗森沒有騙他，芋泥虎皮卷是在冰箱裏冰過的，入口即化，口感很好，芋泥的感覺很醇厚，富有顆粒感，最重要的是真的不太甜，只有淡淡的芋泥香。
“怎麽樣？”
“確實不怎麽甜。”
“這家店我們以前也來這裏吃過，沒想到還開著。”
兩人又聊起以前在學校裏發生的一些趣事，他讓孟雋林再嘗嘗別的，孟雋林婉拒了，於是桌上只有孟突突在認真地吃東西。
“不能再吃了，吃那麽多甜食會長蛀牙的。”孟雋林把蛋糕從孟突突的眼前拿走。
“可是黎奶奶說不要浪費食物。”
孟雋林糾正道：“是讓你別吃，又不是不吃，食物不進你的嘴裏就找不到其他的家了？”
“哼。”
還想在我面前混淆概念，孟雋林心想，這小鬼頭心眼雖然小但是多啊。
宋朗森叫來店裏的小妹幫他們打包蛋糕，孟雋林看著那個自己動過兩三口的芋泥虎皮卷被放進打包盒裏，聽見宋朗森說：“拿回去放進冰箱裏，芋泥還是冰點口感更好。”
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下，宋朗森註意到他看那個芋泥虎皮卷的眼神，沒再說什麽。
最後宋朗森開車把孟雋林和孟突突送回了家，孟突突估計是下午累到了，到了車上就睡著了，孟雋林抱著他想今天他大部分時間不是坐著就是被抱著，到底哪裏會累著呢？大概是吃蛋糕吃累了吧。
車子在一棟住宅小區的車庫停下，宋朗森下車給他打開車門，孟雋林抱著孩子出來，宋朗森問他要不要自己幫他把孩子抱上去，雖然有電梯，但孟雋林一邊抱孩子一邊開門也挺不方便的。
“那麻煩你了。”
宋朗森在孟雋林的帶領下進了孟突突的房間，隨後把孩子放到了床上，他去給宋朗森倒水，拿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宋朗森正盯著孟突突房間墻壁上的一副毛筆字在看。
宋朗森接過孟雋林手裏的水杯，道了聲謝，然後問他：“你很喜歡這幅字嗎？”
孟雋林對這副字沒有什麽印象，應該是失憶前自己買的，肯定是喜歡，不然不會掛在墻上，但為什麽是放在孟突突的房間，而不是自己房間的墻壁上，孟雋林不清楚。
他看著墻上就字論字道：“嗯，下筆的人遒勁有力，筆鋒銳利卻又張弛有度，我很喜歡。”
宋朗森一手作拳抵在唇邊似乎是笑了笑，孟雋林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下一秒就聽他說：“這副字是我寫的。”
“嗯？”
“應該是大三的時候參加書法大賽寫的，沒想到會在這裏再看到。”
孟雋林一時陷入窘況，一聲不吭拿了別人的字不說，還被正主認出來了，他尷尬地想給自己刨個坑埋了去。
“我不知道……”
“你很喜歡，我很高興。”
孟雋林回避開宋朗森的目光，眼睛盯著字畫旁邊被孟突突拿水彩筆劃過的墻壁，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宋朗森剛剛似乎特地加重了“喜歡”兩個字的語氣。
不僅如此，還在前後兩句話之間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就像是故意強調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他又想起自己隨口一句的喜歡，心裏想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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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森偶然一瞥見，還以為他是在學習網課，誰知道去還書的時候，走到他旁邊才發現孟雋林是在睡覺。
“為什麽去圖書館睡覺？”孟雋林對以前的自己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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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森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似乎是在感謝孟雋林時隔幾年給他解答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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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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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森沒再往下說，而是停下腳步，孟雋林也跟著停下來，見他指了指遠處一條商業街的盡頭，對自己說：“請我喝瓶水吧，有點渴了。”
兩人帶著孩子來到一家便利店，便利店的旁邊是一家甜品店，空氣裏彌漫著非常甜膩的味道，孟雋林不喜歡甜食，但他家有一位很喜歡，他看了看被宋朗森抱著的孟突突，訝異他一路走來怎麽這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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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孟突突趕緊將頭扭了過來，自始至終沒看宋朗森，是對著孟雋林說，“是你給我買嗎？”
宋朗森忍不住一笑，在孟突突看過來的時候又努力將笑意憋回去一點，孟雋林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多擔待點，小孩子事多，他這個當家長的也感覺顏面無存，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求著給你付錢呢？小祖宗！孟雋林心裏一聲嘆，自己的臉在今天算是被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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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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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突突眼睛轉了轉，似乎在猶豫，其實其他的蛋糕也挺好看的，但吃不到的總是惦記著。
這時候宋朗森走過來對孟雋林說：“這附近有一家甜品店，不知道還在不在開，那裏的蛋糕種類更多，味道也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孟雋林看了眼孟突突，孟突突擡頭看看宋朗森，又看看孟雋林，最後牽住他的手，小幅度地點了點頭，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們走吧。”
宋朗森說的那家甜品店還開著，老板是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老爺爺，店裏裝修得很一般，但是甜品種類很多，生意也好，宋朗森讓他們去找個地方坐著，他來排隊。
孟雋林覺得父子倆坐等吃喝不太好，提議自己來排隊，宋朗森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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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孟雋林扭過頭看著孟突突，後者又不太高興了，問道：“你今天為什麽總是看他？”
“有嗎？”
“有啊，說話的時候，不說話的時候都看，他比我好看嗎？”
孟雋林裝模作樣地打量起孟突突，最後在孟突突緊張的目光裏緩緩回道：“他比你好看，不過你比他可愛，就是……”
“就是什麽？”
“你的脾氣不太好，生氣的時候既不好看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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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在想什麽，但是從孟突突今天碰見宋朗森這一系列不正常的舉動中，他還是可以輕易猜出小朋友腦袋瓜子裏的想法的，他沒有生氣，反而是有理有據地跟孟突突說起道理來。
“你看，一天一共有24個小時，我們今天和他見面才花了兩個小時，剩餘時間我都和你在一起，加起來我看你的時間比他多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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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雋林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時候還鬼精鬼精的，一點也不是好騙的樣子。
“但是我明天不和他見面，後天也不和他見面，一個星期加起來肯定是看你比較多。”
“不對不對。”
孟突突拿手指給他比劃，先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比指甲蓋還短的距離，這是孟雋林每天看他的時間，後面又揮動兩只手臂比了一個差不多有他胳膊那麽長的距離，這是今天孟雋林看宋朗森的時間。
“你人小心眼也小。”
“你人老還不誠實。”
“你才老呢。”
宋朗森端著蛋糕走過去，就看見一大一小似乎是在鬥嘴。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在孟雋林的臉上看到那麽鮮活的表情，這個小孩真的改變了他很多，看到兩個人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表情，恍然間，他的心頭飄過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
孟雋林是Beta，他在心裏強調著，強迫自己甩掉腦中一些不切合實際的猜想。
“這家店的黑森林蛋糕和拿破侖蛋糕也很好吃，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我就多點了一些，嘗嘗合不合胃口。”
孟突突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焦糖布丁，幸福得簡直要開出花來了，孟雋林剛剛還在心裏罵他熊孩子，現在看他一臉笑容，心裏的怒氣也全部消散了。
他心裏暗自想道，自家小孩雖然脾氣大點心眼小點，但好看得那不是一點點，看在他那麽可愛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了。
“你不嘗一口嗎？”
“我不喜歡吃甜食。”
“知道你的口味，這家店的芋泥虎皮卷不怎麽甜，裏面的芋泥是現做的，很新鮮，你試試。”
說著，宋朗森拿叉子挖了一勺送到孟雋林嘴邊，孟雋林看著嘴邊的蛋糕和面前的人，遲疑了一會兒沒有立刻張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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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怎麽甜。”
“這家店我們以前也來這裏吃過，沒想到還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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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吃了，吃那麽多甜食會長蛀牙的。”孟雋林把蛋糕從孟突突的眼前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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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森叫來店裏的小妹幫他們打包蛋糕，孟雋林看著那個自己動過兩三口的芋泥虎皮卷被放進打包盒裏，聽見宋朗森說：“拿回去放進冰箱裏，芋泥還是冰點口感更好。”
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下，宋朗森註意到他看那個芋泥虎皮卷的眼神，沒再說什麽。
最後宋朗森開車把孟雋林和孟突突送回了家，孟突突估計是下午累到了，到了車上就睡著了，孟雋林抱著他想今天他大部分時間不是坐著就是被抱著，到底哪裏會累著呢？大概是吃蛋糕吃累了吧。
車子在一棟住宅小區的車庫停下，宋朗森下車給他打開車門，孟雋林抱著孩子出來，宋朗森問他要不要自己幫他把孩子抱上去，雖然有電梯，但孟雋林一邊抱孩子一邊開門也挺不方便的。
“那麻煩你了。”
宋朗森在孟雋林的帶領下進了孟突突的房間，隨後把孩子放到了床上，他去給宋朗森倒水，拿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宋朗森正盯著孟突突房間墻壁上的一副毛筆字在看。
宋朗森接過孟雋林手裏的水杯，道了聲謝，然後問他：“你很喜歡這幅字嗎？”
孟雋林對這副字沒有什麽印象，應該是失憶前自己買的，肯定是喜歡，不然不會掛在墻上，但為什麽是放在孟突突的房間，而不是自己房間的墻壁上，孟雋林不清楚。
他看著墻上就字論字道：“嗯，下筆的人遒勁有力，筆鋒銳利卻又張弛有度，我很喜歡。”
宋朗森一手作拳抵在唇邊似乎是笑了笑，孟雋林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下一秒就聽他說：“這副字是我寫的。”
“嗯？”
“應該是大三的時候參加書法大賽寫的，沒想到會在這裏再看到。”
孟雋林一時陷入窘況，一聲不吭拿了別人的字不說，還被正主認出來了，他尷尬地想給自己刨個坑埋了去。
“我不知道……”
“你很喜歡，我很高興。”
孟雋林回避開宋朗森的目光，眼睛盯著字畫旁邊被孟突突拿水彩筆劃過的墻壁，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宋朗森剛剛似乎特地加重了“喜歡”兩個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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